燕子＋暘光

這又是一本我看不大出來的書，我知道裡頭有寓意在，但卻始終看不透、看不完，想來想去，給我的感覺僅次於Italo Calvino的〈帕洛馬先生〉，但又不會像Calvino將情節分成視覺描述、人文故事和冥想沉思三種主題範圍，反而除了叉開去談一些過去以往的瑣事外，漢嘉－男主人公面對的除了腐堆成山的廢紙，就是輾壓成石的紙方，故事看是很平順、沒技巧的、瑣碎的、囉嗦的開演著輾壓文明、文化、文學、人類、世界種種替換詞的故事。

是的，我看不懂，我看不懂那堆壓如山的僅僅是廢紙堆，還是文化、文明抑或人類？而那擠壓成塊的動作，是不是我們對文化、文明抑或人類所該做的舉動？或許，我們可以學學漢嘉，在其中藏本自認為或許有人可以體會的好書，也或許在紙方上浮飾一幅被滾滾泥潮濡濕的名畫，只為了印證這個千萬年來億兆人類傳承卻也始終糞坑一般的文明、文化、文學、人類或言世界。

絕望嗎？是的，當我在師大路政大書城閒晃時，一時嗤笑著這排排、册册的紙堆可以留下多少，可以輾壓多少？當時，我是絕望的。